属实是得不偿失。
“只是寻常的清点,不必紧张。”阮瑟安抚着丹霞的提心吊胆,“若忙不过来,你唤上丹溪一起也好。”
闻言丹霞总算是小松过一口气,赶忙应下吩咐。
一刻钟的功夫后,待丹霞也离开,阮瑟这才收整好密信,从隔层中抽出几张略微泛黄的地契。
是她在母亲的妆奁中寻到的。
几处早留给她的地契。
有一处宅邸,几家门面铺子,甚至还有一处庄子。
或是经年荒废、或是欣欣向荣,但于她而言,总归都是能够安身立命的地方。
这几处宅邸铺子的位置也极好。
远离上京与息州,距赵修衍的封地也有不长不短的距离,零散各处,并不会惹人注目。
甚至无人知晓。
细细摩挲着落在地契下端的阮瑟二字,阮瑟唇畔衔有一抹浅笑,摇摇头,她无端喟叹道:“娘,你是不是早已料到,我会有今日……”
苑外秋景正好,阮瑟却无心多赏。
一把阖上书房的门,她掩唇,略显困倦地伸展腰身,似想让自己更清醒些。
“若是困了就回卧房小睡片刻,待晚膳时我再唤你。”
将将放下玉臂,玉芙苑内就响起一道甚是熟稔的男声。
不用睁眼相看,阮瑟都知晓院中人是谁。
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大好天光,她缓缓走下石阶,“王爷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?”
依照往常境况,朝中一事方休,他阖该被留在宫中辅政议政,再为这一场乱局扫尾善后;他鲜少会像如今这样,坐在石桌旁,轻言笑意地与她话着闲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