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瑟冁然而笑,很是直白又不加掩饰地问道孟容璎,“若不是近日府中事忙,本宫阖该请夫人过府一叙。”
听着这万分熟悉的言辞,孟容璎笑容不减,“公主若是相邀,我定是要去雍王府叨扰一番。”
“听闻明远侯已经将公主的嫁妆送到上京,不知雍王殿下与公主的婚期在何时?”
“或是明年春日。”阮瑟轻抿一口茶水,“待宫中定下婚期,本宫和王爷一定早日知会夫人。”
如鸢深谙孟容璎的为人,闻言她亦是一笑,附和道:“王爷大婚是为要事,夫人虽和瑟瑟关系匪浅,也不必这么急切。”
“万事还要等待宫中做主。”
旁人听不懂这句关系匪浅,闻言也只道是二人曾容貌相仿。
可孟容璎和孟家四小姐对此却是心知肚明。
孟家千盼万盼得不到的大好姻亲终为阮瑟所得,千般万般更甚从前。
即便当初孟容璎亲手设局,都没能彻底搅乱这桩婚事。
又怎教她不气不恼,泰然处之。
云家已倒,如鸢而今流落红尘,不足为惧。
孟容璎也无意寻如鸢的不快。
她转而看向阮瑟,“春日也好,嫁衣不至于太过厚重,适宜出嫁。”
“到时我和妹妹也会去观礼。”
“出阁时最重亲朋,公主当初是随婉颐公主来到上京,婉颐公主虽不能再送你出嫁,但总归也能随我一同观礼。”
此言一出,原本称得上热闹的湖心亭陡然陷入沉寂。
日前金銮殿上,楚家举证告发阮瑟通敌叛国,其中的证人便有崔婉颐的婢女。
事发突然,为了瞒过赵修衍和谢家,楚家始终隐忍不发,只在当日打所有人的措手不及。
朝中其他朝臣闻知事发,已是当日午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