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般直言不讳,倒教崔婉颐更为困窘。
思索片刻,崔婉颐终是点点头,“是。楚家构陷你一事,景瑞本是无辜,他原该下个月再去赴任。”
她抬眸,美眸中氤氲着将落不落的清泪,愈显委屈,更惹垂怜,“瑟瑟,我所求的不多,只是想让你再和雍王殿下商议一番,请他高抬贵手,放过景瑞。”
“只再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,只一个月就好。”
而不是就定在明天的匆惶别离。
阮瑟只觉周身乍冷,面前的女子既熟悉又陌生。
印象中,崔婉颐并不是会为了情爱舍身一切的女子。
可如今……
她反握住崔婉颐的手,郑重问道:“婉颐,若是楚家胁迫你,你与我直言便好。”
“我会和卫叔叔商议,送你回……”
西陈二字还没说完,崔婉颐就讽笑一声,“所以瑟瑟,你是不愿帮我吗?”
“只你一句话而已……”
是,只她一句话。
或她再给赵修衍吹一阵枕边风,多吹几天,他总会有所退让。
哪怕不情不愿,哪怕让朝中人以此取乐。
可她并不想要这样的苦果。
有些事也该就此止步。
阮瑟深吸一口气,尽量心平气和地和崔婉颐解释,“构陷我一事上,楚景瑞或是无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