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容璎睨他一眼,“谢家可不是楚家那群蠢材能比的。”
而今所有朝臣都认定这事是楚家的阴谋,是楚家为了自保、扳倒雍王而落成的计策,诸般罪名都由沈太后和楚家担待,于他们而言就已经足够。
谢家清风傲骨,族规甚严,非寻常世家能够比拟。
就连孟家,汲汲营营数十年,都只能仰望谢家,可望而不可即。
“急于求成,只会让谢家也有所察觉。”
且先不论谢家其他人,只谢尚书一人都足够他们绞尽脑汁地对付。
稍有不甚就会泥足深陷,得不偿失。
“柳州牧和阮吴氏如何了?”
见孟容璋低头沉思,孟容璎点到为止,兀自转了话锋,“阮州牧一案,你可看过他们的供词?”
“看过。”
此事由刑部和大理寺经手,缘着那日孟容璋在金銮殿上,清楚一切事宜,刑部侍郎特差他去大理寺接洽此案。
孟容璋点头,“阮州牧的确是死于非命,那供词也很是明晰,并无错漏。”
“雍王殿下送到的人证物证都足够,不日就能定罪。”
“那就好,你记得着人看好他们。”
“构陷公主、谋害朝廷命官可不是轻罪。”孟容璎抬手扶过鬓边流苏,音调懒散,与她颈侧醒绽得艳烈的曼珠沙华截然相反,“孟家世袭罔替,你阖该知道分寸。”
“弟弟知道。”
孟容璋听训,把自家姐姐的话都记到心里,“长姐放心,兄长和庶弟那边弟弟都着人打点好了。”
“柳州牧他们也自有去处。”
他的话音渐落,马车也缓缓驶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