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只是她听得丹溪送回来的音讯,一时有失偏颇。
若将这些不着边际的消息告知赵修衍,还不知会引惹出什么乱子。
抛甩掉这些无用的多思,阮瑟一手拨开珠帘, 有意无意地偏移话锋, “赵修衍,等你过几日得闲,我们一同回谢家一趟如何?”
“卫叔叔也随我们同去。”
“三日后?”赵修衍略一思索, 推定着时日。
外间食案上佳肴齐全,色鲜味美。
他扶着大梦初醒的阮瑟落座,驾轻就熟地为她布菜,“卫侯既是你的长辈, 又是夫人的故友, 于情于理, 本王和谢家阖该宴请一番。”
“你若在府中觉闷, 和卫侯出府闲逛一番也是好事。”
听着他这略显生分的相称, 阮瑟停箸,恍觉惊诧,“赵修衍,你之前不是还唤卫叔叔吗?”
怎么这才几日光景,就蓦地改了口?
“卫侯是西陈人,此番又是为通敌叛国的构陷而来。”
赵修衍面不改色,轻笑一声,指腹贴上她侧脸,力道甚微地摩挲着,“我若与卫侯太过熟稔,对他只有弊无利。”
楚家剑走偏锋,生生斩断了所有的生机。
京中世家看似按兵不动,一派安和,暗中却各有盘算。
再者京外也暗流涌动……
他不能再让阮瑟以身犯险。
见阮瑟启唇,似还想再问询些许时,他先行开口,复又为她布菜,笑言道:“瑟瑟,先用晚膳。”
“待晚膳后你再想问什么,我都知会与你。”
对上他温和含笑的目光,阮瑟鸦睫轻眨,压下所有的疑问,点头用膳。
一时间,回荡在外间的只有偶尔轻微的碗筷碰撞声,以及酒液入盏的泠泠淙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