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下盘乱如麻,她面上仍旧不显,莞尔欢悦,“明早娘肯定又要打趣我了。”
“你我情好。这种小事娘不会在意的。”
赵修衍垂首,在她唇畔落下浅吻,颠倒着应声解惑,“在怀州,七夕那日。”
受过谢夫人和长公主的打趣,午后小憩方过,赵修衍便如约而至,离宫接她回府。
挥别谢家人后,阮瑟放下侧帘,没好气地在赵修衍腰侧掐了一下,“幸好今日就娘和姑姑在,不然你就一个人回府吧。”
一如她所料,在谢夫人和长公主得知赵修衍早已为她备好一切时,萦绕在她耳畔的便只剩下长辈的欣慰和打趣。
长公主尤甚热心。
虽不催促大婚一事,但也甚是欣悦。其中亦不忘打趣着赵修衍,说他终于通了灵窍,知晓事事为她考量筹谋云云。
林林总总不下十余句。
长公主明明都是在戏谑赵修衍,可他不在,便只能教她受下。
甫一念及方才那教人面红耳赤、又不得不应的欣慰与打趣,阮瑟就又没好气地瞪向身侧人,轻轻哼了一声,
“再有下次,你就自己去知会娘和姑姑。”
他明就是故意的。
昨日他忽的梦见祁绍抢婚,又“艳羡”谢家和小舅舅曾经动过想让她嫁给祁绍的念头,得了长辈应允。
今日便让谢夫人和长公主知晓骑装一事,知晓他们二人情好无间。
偏生长公主在侧,谢夫人不好多言,更不能表露出半点要再次悔婚的意思,多数时候只能应下。
这等深重关切,她暂时不想再体会第二次。
“好。”赵修衍失笑,半揽着她肩膀赔罪,“下不为例。”
“待回府后,本王再好生向公主赔礼道罪,如何?”
“那就端看王爷诚意。”
阮瑟侧目,兀自捧起几案上的周易醒神,应声时都懒得再贪看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