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开手中已被捻弄至破碎的花瓣,阮瑟眸色清冷,“派人去追查当年宋国公府走水一事,以及宋国公战死……是不是意外。”
“再去宋国公的故乡探探,看宋家还有没有远房亲戚。”
她若记得不错,宋国公战死后,他的弟弟也随之疯癫,消陨在那一场大火中。
宋母一直由孟容璎差人照料,而今也已病逝。
宋家若还有人,只能寄希望于远房亲友。
“奴婢知晓。”丹溪为她拢好长发,迟迟开口,“公主,主上多日未见您回信,对您很是挂念。”
言外之意,须她亲笔提信,回书西陈。
阮瑟眉心稍蹙,更是听懂她另一层的弦外之音。
皇兄择她做送嫁闺秀、和亲东胤,是为教她在上京与人斡旋,窥听南秦的消息。
以往她回信时,除却问皇帝安康、浅言近况,便是细致地道清南秦中事,以及南秦三皇子的动向。
约莫七八日一封,鲜少间断。
可自她脱困于公主府后,迄今已有二十余日未回信西陈。
个中一切多交由丹溪处理。
即便日前丹溪已隐晦地提醒过她,可她只作置若罔闻。
如今却是不能再逃避。
按捺住心头的烦躁与抗拒,阮瑟揉捏着眉心,应下这桩交易,“本宫知道,明日会将信交给你。”
她复又多问一句,“南秦和西陈如何了?”
丹溪垂眼,松开被绞得半干的青丝,“回公主,一切安稳。”
“南秦已经和定朝使臣商定盟约,万事尽在主上的掌握之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