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调任无方到孟家旁支宠妾灭妻,事无巨细,恨不能将孟家做下的是翻得一干二净。
便连后宅都不得安宁。
甫一想到自己弟弟那即将定成、又功亏一篑的大好亲事,孟容璎的目色便愈发沉沉,溢满不善与打量,“原来公主也熟通兵法。”
“夫人谬赞。”
阮瑟好不心虚地应下孟容璎的夸赞。
上前临近几步,她半握住孟容璎的衣袖,指尖紧捏,“兵法谈不上,只是平时见人垂钓多了,自然就看会了。”
侧目,她低声在孟容璎耳畔感谢道:“还要多谢夫人教得好,不是吗?”
“原来公主这么喜欢做东施效颦的事。”
孟容璎拨开阮瑟的手,“不止行事要效仿,就连……”
“就连容貌都要和你相似,是吗?”
阮瑟从风如服地松手,先她一步开口,接住这翻来覆去、百说不厌的旧话。
轻浅笑意不减,她面色依旧波澜不惊,处之若素。
似是早已释怀个中巧合。
指尖相互摩挲,阮瑟感觉着上面已残留无多的痕迹,后退与孟容璎临面而对,“宋国公夫人。”
“有些话说得太多难免乏味,更显得耿耿于怀。”
“早前夫人一番筹谋,原是夫人放不下啊。”
她故意拖长话音,仿若恍然大悟,目色却更显平静。
不知怎的,孟容璎偏从她眼中瞧出几分讥讽与哂然。
“阮瑟。”她似是咬牙切齿,又避而不谈,“你费劲心思算计楚家,倘若婉颐公主知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