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触的一瞬,她立时就能感觉到他指尖微凉,显然已经等过许久。
“不过一刻钟罢了。”
“殿内沉闷,不及殿外惬意。”
拥着阮瑟踏上层立石阶,赵修衍垂首,“今日在淑妃宫中如何?”
“一切安好。”
阮瑟冁然而笑,余光似有若无地睨向楚家人所在的方位,“婉颐同我一道过来的。”
“她托我向你言谢。”
“早前我以为,你只是应允楚景瑞晚些时日离京。”
他和楚家的恩怨如何,她再清楚不过,因此也没有多过问。
不曾想他竟会应允到这种地步,将楚景瑞调任他处,戴罪立功。
无形之中,为楚家都多留了一线生机。
太过反常,着实不像他的行事作风。
难免不会留下把柄,有朝一日再生祸端。
赵修衍睨向楚家大爷,一边注意着阮瑟脚下,一边回道:“鹤立鸡群罢了。”
“他若有心戴罪立功,于朝中、于边关都是一件好事。”
况且崔婉颐尚有用处。
教她感念着瑟瑟的恩情,日后回到西陈,她也会竭力相护。
瑟瑟亦会有人相伴,早日抛却前尘过往,步入坦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