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亦或者郡主习得什么占天卜命之术,才在梦中窥得一段虚无事。”
柔宁郡主气极反笑,“本郡主自然没有通天探地的本事。”
“但也清楚记得婉颐公主不通医术,既有太医在,公主还是看顾好自己为上。”
“依本郡主之见,云朝公主应当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
不待柔宁郡主说完,赵修衍倏尔侧目,乜斜她一眼,“你若觉得太极宫沉闷,本王就让人送你出去。”
在满朝百官、世家女眷的面前被赶出太极宫,那她当真是要颜面尽失了。
柔宁郡主心下忿忿,看了长公主和孟容璎一眼,发觉无人有应后,只得不甘不愿地住口,重重置盏。
“李辛,你再去请一位太医。”
龙椅之上,久久未言的赵修翊终于开口,“待太医诊脉过后再说。”
“看好今日在太极宫伺候的宫人。”
“御膳房也是。”
赵修衍垂首,定定望了阮瑟一眼,后退两步,睨向玉阶之下,“陈安,送云朝公主坐去谢家席。”
明是说着谢家,陈安循着自家王爷的目光望过去时却只看到了沈家。
他霎时会意,让阮瑟身边的丫鬟扶好她,将人小心翼翼地送到谢夫人身边。
今日宴上横生枝节,再团圆完满的中秋宴也不能教人重提兴致。
凡是懂得察言观色的人,都能感知到雍王殿下的怒意,加之皇上未作定夺,他们更不敢妄言掺和,只噤若寒蝉,生怕会被殃及其中。
谢夫人丝毫不怵赵修衍。
她轻轻拭去阮瑟眼尾的清泪,关切问道:“瑟瑟,眼下还是感觉难受想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