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容璎攥紧长袖下的手,美眸始终望向谢家席,片刻不敢疏忽。
如若不成,她只能剑走偏锋,再行试探。
太极宫中的缄默静谧将一盏茶的功夫拉扯得格外煎熬,沈太医缓缓收手,对着阮瑟摇摇头。
懒得再等那两个不成器的太医,沈太医回禀道:“回皇上,云朝公主身子安康,与半月前无异。并无滑脉,亦无小产之象。”
“比起三年前,公主要更为康健,无须多加调理。”
谢夫人闻言看向对面,很是不放心地追问道:“可那两位太医都说瑟瑟有孕……”
“一群不成器的昏医。”
沈太医没有留情,毫不避讳地斥道。
“公主才有两个月的身孕,滑脉时有时无,会诊错也不为奇。”其中一人狡辩道。
“号脉时都能瞧出一个月的身孕,都两个月了你还若隐若现,的确不足为奇。”沈太医幽幽道,“王爷和公主若是不放心,可再请太医前来。”
“本宫自信得过沈太医。”
阮瑟对着赵修衍摇摇头,“只是有孕一话事关重大,还劳烦十日后沈太医再为本宫号一次脉。”
“公主放心。”
沈太医作揖应声。
望着阶下这一场将休的乱局,赵修翊揉捏着眉心,余光侧看向佯装镇定的孟容璎,抬手便要吩咐李辛散筵,待明日朝后再为百官送去些金石玉器、佳酿珍肴,聊慰中秋。
李辛得了吩咐,忍着身上的鞭疼走到阶前,扬声正要传皇帝口谕时,大殿外忽的传来禁军的启禀声,匆惶急促,“启禀皇上,宫外有人敲响登闻鼓,说要为朝臣伸冤。”
离开的步伐骤然一顿,赵修翊回身,“他们所为何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