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国公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阮瑟,转而又落回到她身上,面色不霁,压低声音呵斥道:“你究竟让阮瑟抓住了什么把柄?”
话落,他有意无意地看向龙椅之上的男人。
“不可能。”孟容璎会意,却矢口否认,“她在宫中无人,我又向来谨慎。”
李辛前几日莽撞失手,惹了赵修衍不快,被鞭笞了二十鞭,更不会向阮瑟透露内情。
想到阮瑟曾说的知己相伴,她眉心不由一跳,顿时心乱如麻,“只是幌子。”
“他弟弟也已……”
“不可能还有人知晓。”
“当年宋知佑阵前大意,本就是意外,他亲友甚少,又有什么冤屈要伸?”
甚至直指她身。
甫一想到那禁军回禀时,还特意转述一句,敲响登闻鼓的男子想见她一面,孟容璎心下一紧,隐隐浮现出一个荒唐的念头,又被她不留情面的打消。
孟国公斜眼睨向有失分寸的女儿,提醒道:“你的荣辱事关容璋,事关孟家,不得大意。”
“她既无证据,你又何必心慌?”
“女儿知道。”
掩下心口的不适与涩然,孟容璎低低应声。
宫门距太极宫不远不近,穿绕过小半个御花园后,禁军才将人带到太极宫。
即便得见天颜,男子拜行大礼时也不见丝毫局促,反而神智清明,口齿伶俐地交代前因后果,“草民宋临观,是宋国公的远方堂弟,长居柳山关,今日贸然敲响登闻鼓,是想叩请皇上开恩,为兄长平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