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意识地探手抚上他眉间,阮瑟问道:“还是朝上的事吗?”
直至今日,赵修衍依旧被朝务缠身,难以得闲。
能随她来谢家赴宴,还不知他堆了多少事给高瑞打点。
“……是。”
赵修衍松开揽着她纤腰的手,语气中尤有几分无奈,“明日卫侯离京,朝中也派了使臣赶赴南秦。若是顺利,或月余便可议和。”
“皇兄和我都有所预计,不会生出大事。”
况且怀州已出兵御敌,边关暂且并无大碍。
“不要多想。”浅吻着阮瑟眉心,赵修衍宽抚道:“都是与你无关的身外事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阮瑟欲言又止。
这场乱局,其中亦有她的一笔。
又怎是与她无关?
个中晦暗,只能成为她不能宣之于口的秘辛。
“不必忧心我。”
赵修衍只作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,曲解道;“早年更艰险的战局都过来了,南秦罢了,不足为患。”
“明日一早还要去送卫叔叔离京,时辰不早了。”
不在凝望向他的凤眸,阮瑟别开目光,轻应道:“赵修衍,若是边关有乱,你会离京吗?”
方觉自己问的是一句无用话,她摇摇头,兀自失言。
“边关尚有其他将领,我暂时会留在京中。”
比起边关事,雍州才更需要他上心。
揉揉阮瑟的发顶,赵修衍轻拍着她纤薄的背脊,似是在哄稚儿入睡一般哄着她,“瑟瑟,你今日怎么突然开始多愁善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