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会尽力去救她的。
似是要安抚自己的愧疚,崔婉颐复又低声重复着,犹如呢喃,“阮瑟福深,一定会化险为夷的。”
枕着客栈外的雨声,阮瑟难得好眠,始终无梦又安稳。
直至夜幕低垂,过了晚膳时辰后,她才缓缓醒来。
门外传来三声轻而缓的敲门声,阮瑟美眸半阖,扬声应道一声进来。
来人着一身朴素的布衣,端着已经有些老旧的漆盘,模样怯怯地进来,“小姐,这是您吩咐过的鸭花饼汤。”
阮瑟指了指不远处的食案,示意她将晚膳放上去。
落座的瞬间,她压低声音问道:“发生过什么?”
女子言简意赅地回禀道,低而短暂,却万般详尽。
舀动面片的动作一顿,阮瑟面色如常,听她语罢后只说了一句知道,便让她先行退下,按兵不动。
门外再度传来叩门声时,瓷碗中的鸭花饼汤刚好被用完。
阮瑟放下帕子,扬声让崔婉颐进来。
“我去小厨房做了些粥食,听丹霞说你醒了,过来看看你。”说着,崔婉颐打开食盒,拿出尚且温热的甜粥和糕点。
阮瑟笑道,“客栈有小厮丫鬟,何须你忙前忙后。”
话虽如此,可她并未推却,捻起一枚甜糕细细品尝着,甚至还能道两句味道的好坏。
“在楚家习惯了。”
“这甜糕是琉月出去买的,我可做不出这么好吃的糕点。”
崔婉颐打趣道,还不忘与阮瑟商议着行程,好教她多分神,“这雨还不知何时会停,你我回西陈都没有急事,不如在这里多留几日?”
三年前她们折返西陈,月余前又匆匆回到上京,始终没能多行游逛,趁此时机也能放松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