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仅将这么好的院落让与本宫,还日日命人在房中熏点迷香。”
若非临行前她便吩咐谢家暗卫紧盯好崔婉颐,见机行事,在别院的这些时日,她怕是鲜有清醒时。
今日怕也要如了刘芝晗所愿,落入敬王之手。
款步走到刘芝晗面前,阮瑟挑起她的下颔,指尖用力,桃花眸中的笑意寡薄,“本宫可不曾记得,当初在怀州时,本宫为你寻过人。”
“郡主当真是情至意尽。”
刻意咬重“情至意尽”四个字,阮瑟乜斜向一旁的锦衣公子,“桓阳孤城,想来郡主将他们寻来也并不容易。”
善始善终,她总要替刘芝晗应诺,送他们再回桓阳。
乱战之中,留驻桓阳等待援军,总比在城外流离失所,惶惶度日要好上许多。
后面的好戏才能有所依托,次第登场。
“其他几位公子可还在别院?”阮瑟倏然松手问道,目光转向一旁的谢家暗卫。
暗卫点头,言明另外几人仍是昏迷不醒,被他们暂时放到了水榭处。
太过难以捉摸的语气,教刘芝晗立时心生忐忑,“阮瑟,这里还是南秦,你敢对本郡主做什么!”
她疾言厉色道,借此掩盖所有的不安。
“送你们回桓阳城而已。”
顺势再将别院发生的一切告知那姓世家。
至于之后如何,便都听天由命。
若南秦抵挡不住西陈攻势,加之周遭小国趁乱取利,想来不会落得太好的下场。
割城让池,岁岁朝贡已是最好的终局。
大树将倾,刘芝晗自也空有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