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而是你。”
站定在石桌前,阮瑟话锋一转,余光看向在苑门外徘徊的陈安和李太医,“从昨日到今日,你肩上的伤,换过伤药吗?”
似是怕赵修衍矢口否认,她还很是好心地提醒着,“李太医还在苑外等着。”
听高瑞所说,赵修衍肩上的伤是在怀州边关落下的。
南秦三皇子和敬王的暗卫混在攻城的兵将中,只静候着时机刺杀赵修衍。
刀剑无眼,沙场上本就瞬息万变。
更遑论又是这等隐秘的暗杀。
所幸是伤在左肩,并无大碍。
“又是高瑞同你说的?”辩无可辩,赵修衍略显无奈地扶额,“只是小伤而已,过段时日就痊愈了。”
阮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抬手示意陈安和李太医进来。
她问过高瑞,箭矢上无毒,这伤也的确算不得严重。
可他体内还残留有息寒香,虽在平日里鲜少发作,但到底是个后患,不知会在何时卷土重来。
“本王有分寸。”赵修衍揉捏着她的柔荑,宽抚道,“此前你留下的压制息寒香的药还有些许。”
“沈太医和李太医也在仿制丹药。”
阮瑟闻言,眸光不明地看了他一眼,却也没有多言,只是轻轻颔首示意她已经知晓。
请过安后,李太医很是娴熟利落地拿出伤药,为赵修衍重新换药。
箭伤狰狞,恰落在他的后肩,隐隐与三年前的箭伤重叠交合。
屋内恰有帐幔遮掩,天光隐隐倾泻,临照得伤势愈发明显。
却又很快被伤药所覆盖。
李太医多行在军中,尤为擅长处理箭伤刀伤,不多时他便收起药瓶,细细嘱咐着,语气却略显生硬,“王爷近日适合在府中休养,切莫劳心耗神,提弓习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