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说他为什么不进来,你说了什么,你对他说了什么”。鲁文安脑子开始不清醒,他的崽子怎么会到了平城门下不进来。这群烂人日常就口无遮拦,一定是他们把崽子怎么了。
他握着手上剑,觉得自己废了多年的左手都有了灼热。突然自己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狠敲了一下,再醒来时,就已经被五花大绑在牢里木架子上。
这个牢,他也熟悉,以前基本空着没啥用,没成想今儿自己进来了。
平城早就是霍家的地儿,但已不复当年薛弋寒在时之地位。霍家将主要守军力量后撤至宁城,此处不过就是个看胡族动向的地头。
固以常驻在这的,只是霍家旁系霍悭,因官位只是个节度使,下属日常干脆就称了爷,此刻正坐在鲁文安面前笑着瞧他:“你在等谁?”
鲁文安动了动,才发现身上湿透,显然是被泼醒的,也不惧:“我在等我儿子。”
霍悭拿起旁边鞭子晃了晃:“当真?”
“当然是真的,我等了他快两年了。”
鞭柄伸到了鲁文安下巴上:“你叫安鱼,两年前征军来的,一直是个看城墙的,哪来的武艺。”
鲁文安谎话编了两年,早就在心中默念了千百遍,此刻气都不带喘的:“我是个猎户,自小就会些拳脚,后来左胳膊被狼叼了,又当了铁匠替人打重剑,天天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