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少年并没想像中的那般凶恶,倒有点像还没长大的顽劣孩童。应该,十分好骗。
薛凌颤抖着道:“不是,他们害了娘亲。我想……我想偷他们的粮草。”
“粮草?谁的粮草。”
“就是安城的。”
“你这杂种,以为偷粮草是偷这玩意呢”?少年将刚刚从薛凌那堆东西里面的拿来的一颗夜明珠丢在地上。
这东西草原少见,可他也不怎么稀罕。不能吃,不能喝,给牧民都未必能换牛羊。也就拿去讨好一下其他部落的犊子玩意儿。不过他是羯皇最小的儿子,生下来就是老王妃的眼珠子,哪用的着讨好别人。
“我有安城的密道图。”
“你有……你有什么?”,少年一脸不可置信。
薛凌从袖子里扯出几张纸,她几天没洗澡,身上泥土又多。屋里气温高,身上早就出了汗。袄子捂着还好,这一扯,异样的味道熏得自己都有点眩晕。
少年似乎并不很关心粮草,连图都不看了,一把把她推开道:“你先去洗洗,什么杂种味。”
薛凌心跟着抖了一下,她见少年伸手,下意识的要去拿平意,差点就露馅。
少年跟身边人交代了几句,又冲着门外喊了一声,有几个侍女进来拉着薛凌要走。
不管是蛮子还是汉人,上位者永远体会不到民间疾苦,薛凌泡在浴桶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