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长时间以来，聂天宇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邱芮。

平时她的温柔只对其他人，对他都是冷言冷语或者恶语相向，难得有无措求他的时候，那眉宇间化不开的担忧让他心软又动容，最后他合上了文件夹。

“要不这样，文件我先拿回去，最近的公司业务也紧张，如果有意向的话我再联系您，您看呢？”

聂天宇开口了邱茂书也不好逼得太紧，只是眼神悄默着瞪了一眼邱芮。

都怪他的这个女儿没教好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！

饭局结束后，邱芮就跟着聂天宇回家了，坐在副驾上，犹豫了许久后她偏头看向了开车的人。

“谢谢你。”很轻的一道声音。

聂天宇以为是自己听错了，开车的空隙转头看她，邱芮便又重复了一遍。

虽然他人品不怎么样，但至少关键时候站在了她这边，单凭这一点她这声“谢谢”说得也不委屈。

难得不怼他的邱芮让聂天宇感觉很新奇，直接将车子停在路边，转头看她，脸上是平日里最讨厌的痞笑，“难得看你这么温柔的说话，再说几句听听？”

邱芮抿唇斜了他一眼，转头不予理会。

“啧，这才是你啊，眼神跟刀子一样。”聂天宇摇摇头继续开车。

这段时间他都要怀疑礼服店的第一次见面是不是自己看到的假象，那温柔都是她的面具，对着他的才是真实的，可是她也没理由把真实的一面只展示给他啊。

很快他有了结论——她讨厌他，这样就说得通了。

之后聂天宇一直回避投资的事情，邱茂书的电话自然而然就打到了邱芮那里，还劝她去吹吹枕边风，话语夹枪带棒。

某一次电话被聂天宇接到了，还没开口那头就传来了邱茂书的谩骂声，他当即变了脸色，在对方说完后轻声开口彻底打破了他的算盘。

邱芮从洗手间出来正好听到了结尾，接过电话后没有生气，先给他道了谢，“谢谢你没答应，帮你打掩护的事情，我也不会说出去，这就算是互相抵消了。”

这是两不相欠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