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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友山,你说话太过分了。”丁倩责备儿子。

“他不过分吗?我又没说错。”

“你哥一年才回来几次……”丁倩眼眶微湿,自言自语:“他也不好受。”

林友山:“我说他是自作自受。”

他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,以前跟爸爸妈妈和他都很亲和的。怎料上医学院之后,人莫名其妙的就变了,对他们尤其爸爸的态度跟对敌人似的,硬绑绑堪比钛合金,还搬了出去住,几乎不来往,一来往就难相处。

兴许是医学院的学业太繁重,竞争太激烈了,他读书读出了心理疾病,难怪说“劝人读医天打雷劈”,林友山看他哥就是典型的例子。

他哥疯了就疯了,只难为了妈妈天天为独自在外生活的他又忧又愁。

“妈,回去吃饭吧,都十二点了。”林友山说。

丁倩哪里还有食欲,心里只惦记着自己另一个孩子可能没吃饱饭,孤伶伶的没人照顾。

林友山又说:“你刚才没吃过东西,就当陪我吃,妈,走吧……”

林远修走了过来,告诉儿子:“你先进去。”

“爸……”

“进去。”

林友山纳闷地独自进屋。

回头看,父母背对着他,母亲靠在父亲身上,唉声道:“我总是做得不好,总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