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不防地,顾少扬听得心惊肉跳。他之前不过是盲猜,脑子里没有具体的事件轮廓, 但顾母一张嘴就吐出一串赤果果的逻辑链, 说得抑扬顿锉,跟真的一样。
顾母把儿子手中的西装拿过去仔细看,边看边恐慌:“哎呀, 跟你其它西装真的不一样。这西装, 摆明是男人穿的,摆明是外人的啊, 哎呀……我的妈呀……天呀……”接着愤怒地说:“盼盼太过分了!你有什么对不起她的,你对她那么好,工作又辛苦,她居然不要脸,搞这些下三流的小动作!她妈怎么教她的,我呸!”
顾少扬不太镇静:“误会,怎么可能,误会……”
顾母气道:“误会什么?证据都在手上了。儿子,我跟你说,男人要顶天立地,这种亏绝对不能吃,这种错绝对不能包容。她敢这么糟蹋我们家,我们就敢跟她离婚!孩子绝对不能给她,一分钱都不能给她!慢着,哎呀,那孩子会不会……”
“妈!”顾少扬喝止,不想往下听。
女人婚内出轨算什么稀奇事,他在外面没少见过。但裘盼不是这样的人!
然而视线一触及那件属于其他男人的西装……除了他,还有哪个男人的衣服有资格值得裘盼挂在他们的衣柜里?
顾少扬的思路有点失控了,脑子里不自觉地重复顾母的推断,一字一句,拼拼接接凑成七零八落的画面,脸色越渐难看。
顾母见不得儿子难受。她当初就不太同意儿子娶裘盼,裘盼那什么家境啊,娶了不等于叫亲朋笑话?奈不住儿子喜欢,非卿不娶。那娶就娶吧,权当多个人侍候儿子了。
谁想到,人家不仅花着她儿子的钱去月子中心享福,还给她儿子戴绿帽子了。
啊呸!
顾母越想越恼火,越不甘,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了。
第二天她凶巴巴地赶去月子中心,见月嫂抱着孩子在客厅悠转,冷声问:“她妈呢?”
月嫂笑道:“冬阳妈妈在洗澡呢。”
顾母嫌弃道:“一大早洗澡,什么毛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