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洗手间的门,仍能听见小冬阳哭得一下一下地喘着气。顾母从里面喊出来:“孩子都饿得不行了,你非要争,想饿死孩子吗?!”
裘盼脑里冒出小冬阳涨得通红满是泪水的小脸蛋,一双小手无助地挥拳。她心窝跟着难受,抽了口气就哭了出来。
曾芷菲看不下去,拉着裘盼离开了。
裘盼不肯走:“我要带孩子走,我不要留下她。”
曾芷菲说:“怎么带?都锁门里了,他们不会让你带走的。”
“那我报警!他们抢孩子,我要报警!”
“你俩还没离婚,顾少扬是正经八百的孩子爸,你叫警察怎么管?”
裘盼哭着自责:“都怪我,都怪我……”
她从月子中心匆匆赶来,身上穿着一眼就能看明白的月子服,头上还戴着月子帽,手里抱着那件皱巴巴的西装外套。
除夕夜,都在家团圆过年,偶尔有途人经过,不禁诧异地多瞧她几眼。
曾芷菲叹气:“说到底,顾少扬根本不想跟你离婚,没有今天这事,明天也会有别的事。你先跟我回去吧,这里风大,要是着凉坏了身体就麻烦了。”
……
事情变成这样,剩下那几天的月子裘盼也没心思坐了,提前出月。
她搬进曾芷菲名下的城中区房子,马不停蹄地联系各路律师,最关心的重点是一定要把孩子要回来。
可正值春节,律师都在放假,电话都没人接听,接听的也都说年后见面再详谈,聊两句就赶着挂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