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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家岳问:“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跟你离婚?”

“为什么都与你无关!我们夫妻的事外人别指手划脚,你放开她!”

裘盼死死抓住陈家岳的手臂,求他:“别放开。”

陈家岳没试过被女人用这么大的劲紧紧地抓住的,她的手关节发白,指尖差点陷入不见,她脸上写满愤怒,不屈和哀求。

“我叫你放开她!放开她!”顾少扬起脚往陈家岳身上踹。

陈家岳避开了,也怒了:“你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!你太太受了很深的伤害,她的精神压力很大,刚生完孩子没几天就……”

“别说!”裘盼喝止,拽着陈家岳的手臂:“求你别说,别说!”

裘盼没想过要哭的,这辈子分给顾少扬的泪已经流尽了,对着他,她早已哭不出来了。

可听了陈家岳的话,她忍不住眼睛湿了。

陈家岳问她:“他知道?”

裘盼流着泪摇头。

陈家岳说:“他是你丈夫,是孩子的爸爸,他需要知道也应该要知道的。”

裘盼摇着头哭:“不用了,不需要了。求你别告诉他,别告诉任何人。”

再痛,再伤,再无助,都已经过去了。

告诉,不告诉,都没有意义了。

也不需要这种意义了。

她与顾少扬曾是最亲密的伴侣,关系犹如跳伞员与降落伞。某次跳伞时,降落伞缺席了,那跳伞员永远永远都不再需要降落伞了。

陈家岳记得,那天寒冷的清晨,灰蒙蒙的北风之中,裘盼抱着孩子蜷缩地跪在地上,埋头痛哭,像被彻底辜负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