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行发展得太快了,不抓紧时机突围而出的话,恐怕就会陷入默默无闻,最后泯灭于世。我和少扬都不希望盼扬信科会是那样的结局。”于嫣平日很淡定自信,那时候的她却有些焦虑。
后来那位客户是约到了,但时间在圣诞节前后,与裘盼的预产期几乎重叠。
裘盼记得,自那天起,她跟于嫣就再也没见过面了。
时隔数月,裘盼由准妈妈升级为新妈妈,离“单亲妈妈”仅有一步之遥。于嫣没什么变化,非要说有的话,那就是她似乎变得更漂亮更干练,也更陌生了。
于嫣作主点了一桌的寿司和刺身,主动替裘盼斟了杯清酒,闲话家常地问:“听说你住在菲菲那边,离这里挺远啊,怎么过来的?”
俩人对坐,身高差不多,可裘盼觉得自己的气场矮了一截。
她的丈夫婚内出轨,坐对面的正是第三者,都是这桩不道德的事的当事人,但论输赢的话,只有她是输的。
裘盼没回答于嫣的问题,只道:“小冬阳她怎么了?”
于嫣笑了笑:“不焦急,先吃吧,都饿了。”
裘盼不动。
于嫣说:“你不吃生的,所以少扬从来不带你来日料店吃饭。”
半桌生肉,裘盼看了确实没有食欲。
又闻于嫣道:“但你知道吗,其实少扬很爱吃刺身的。我们是这里的。”
她将一份金枪鱼刺身推到裘盼面前:“尝尝,这是最肥美的部位,少扬一次能吃五贯。”
刺身的颜色跟生猪肉一样,油亮油亮的,裘盼提不起兴趣。于嫣“少扬”前“少扬”后的,更倒人胃口。
“不敢?”于嫣推去另一份寿司,“这是熟的,鳗鱼寿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