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什么孩子?要什么孩子!”裘母抬起满是泪水的脸,质问裘盼:“我说的话你忘了吗?听不懂吗?要孩子干屁啊!!”
裘盼抱起小冬阳,将她紧紧抱在怀里,一声不哼。
裘母嚎啕大哭,撕心裂肺,好像在女儿身上发生了无法挽救的悲剧一样。裘盼没见过母亲哭成这样,劝道:“妈,别哭了。”
“别叫我妈!我没你这么蠢的女儿!”
“……”
裘母站了起来,哭着脸指着小冬阳狠狠道:“她是个祸害!是个拖累!你哪怕要破自行车破电视机,都不该要她!”
裘盼听了非常不舒服:“破自行车破电视机我才不要,我只要小冬阳,小冬阳是宝,是我的宝。”
裘母大吼:“宝个屁!就是个拖累!就是个累赘!”
裘盼不想听了,抱着孩子离开了房间。一会又折返回来,放下孩子给她换尿不湿,小冬阳拉臭臭了。
小冬阳咿咿呀呀地蹬着小腿,裘盼熟练地摘下沾屎的尿不湿,用湿巾给屁屁擦干净,再套上新的。
裘母哭着看着,眼里又恨又气又悲又痛。她厉声问:“我不来的话,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?”
裘盼在心里想,原本是打算能瞒多久就瞒多久的,现在看裘母这样子,她巴不得瞒一辈子了。
女儿不回答,裘母抹着眼泪斥道:“我问你话!”
裘盼却说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裘母咆哮:“你前婆婆!”
裘姥的确给小冬阳织了毛衣,问裘母要地址寄给曾孙女。裘母认为孩子在顾家不缺吃不缺用的,寄去寒酸老土的手织毛衣只会给孩子招是非,拒绝了。
裘姥不罢休,也想着给孙女一个惊喜,便偷偷给顾家去电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