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踩我女儿!谁踩的!”裘盼不甘地质问, 悲愤地哭。
呜呜的哭声在安静的夜里似山间深处的回响,有行人懒洋洋地打量过来。
陈家岳搞不清那些鞋底印是不是他留下的,他跟裘盼道歉:“对不起, 我可能不小心……”
“我不信!”裘盼连话都没听完就哭着指控:“都是故意的, 你们故意的!”
大滴大滴的眼泪打湿了手上的照片,她连忙把照片蹭身上拿衣服擦, 擦完端到鼻尖前,睁大眼睛细细地看。眼泪挡住了视线,她胡乱地一抹,抹完继续盯着照片看,怎么看怎么难过。
她可怜的女儿,谁这么狠心一脚脚地踩你,你到底做错了什么?你一定很痛很痛,又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,还天真地对着这个乌烟瘴气的世界笑。
“呜……”裘盼心痛地哭,双手端着照片走,只想走,不停地走,要走去哪里找谁讨回公道一样。
陈家岳拎着西装外套,立在原地看了看身后,又看了看裘盼的背影,无声叹了口气,脚步跟了上去。
他静静地走在女人的身后。
路上行人越来越少,路灯悄然地熄了一半,夜色更沉,远处的饭店“哗”地落闸,都打烊了。
裤兜里的手机震响,付朝文又打电话来了,八八卦卦地问有没有去酒吧。
“去了。”陈家岳放低声线,缓下步速,与前面的裘盼拉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。
付朝文:“嘿嘿嘿感觉怎样?”
陈家岳:“感觉你笑得挺猥琐。”
“酒不错吧?”
“还行。有点上头。”
“喝醉了好,看人自带滤镜,三分美变七分美,七分美变十分美。”
陈家岳看着前方:“难怪,我还以为碰见了天仙。”
“嘿嘿嘿有相中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