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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身找,见他站在卧室门口。

陈家岳眼看着她,反手扶着门板,缓缓地推着它去合上。

这是一种询问。

裘盼若开声,门会停下来。

但她没有。

门合上了,“咔”一声,落了锁。

这成了一种宣告。

往后裘盼回忆起这个晚上,才敢说自己看着他关门落锁,虽感意外,却不害怕。深究的话,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纵容。

“你干嘛?”裘盼本能地问。

陈家岳看着她:“焦急回家吗?”

裘盼说:“焦急。现在就走。”

她拿着小背心往门口去,陈家岳背靠门板站着,没有让路开门的意思。

他说:“你住7楼,这么近,不用焦急。”

不给她时间思考,他又说:“你其实不想走,对不对?”

裘盼惊讶地看着他,他从容地与她对视,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,眼睛仿佛在说“我都知道,你投降吧”。

既好看,又压迫。

裘盼躲开了他的目光,不够,又背过了身。只要他看不见她,或者她看不见他,她就不会狼狈紧张。

然后抵抗地说:“胡说八道。”

“是我胡说八道。”陈家岳的话音近了些,“那我认真问,你认真答,能不能不焦急走?”

他的体温从背后接近,松木香味慢慢笼罩过来,触发了无法言喻的微微的麻感。

裘盼吃力地冷静:“怎样算不焦急?”

“多处20分钟,30分钟,40分钟……”陈家岳的话音近在耳畔,吐出的温热的气息悄悄钻进她的耳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