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随她,却半点不随她。男人递手,温柔地扣住了她的后颈,低头。
裘盼明白了什么叫做身不由己,她闭上双眼,贴上他的胸膛。
接触是玄妙的,她和他不算太熟悉,也不太了解,却像相识了许久,交流过许多,如鱼得水。
裘盼回头寻找男人的唇,咬上。
陈家岳回应她一个长长的吻,顺着她的脸额到耳垂,至颈项……
情至浓处,陈家岳埋脸她怀里,搂着她久久沉默,忽然低喃:“我好难过…”
他没再说话,宽厚的双肩也会微微颤抖,无声的哽咽一再抑压。
昨夜产科的意外,于外人早已过去,于他却永远不会过去。
生命就此流逝,初生的孩儿就此失去至亲,他眼看着,却无能为力,叫天不应,叫地不闻。
谁人知晓,镇静如他,心有多痛,手有多抖,呼吸犹如窒息。
裘盼低头抱紧他:“我知道…”
她眼角湿润,怀里一片湿凉。
……
第二天裘盼起晚了,不吃早餐就要出门上班。
在客厅陪小冬阳玩的裘姥问她:“盼盼,你昨晚几点睡的?”
裘盼弯腰穿鞋:“啊?”
裘姥说:“我半夜醒了,听见有水声,是不是你在洗澡?都快两点了。”
“嗯,太热了起来冲个澡舒服点。姥姥我走了,妈我走了,小冬阳拜拜。”裘盼说完就急忙忙跑了。
“妈……妈……妈……”小冬阳朝门口举着手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