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家岳笑:“分内事,不客气。”
怎么能不客气?
那天那夜裘母独自一人在手术室外的走廊慌张地等待,各种不幸的猜想划过脑海,最坏的,最惨的,没有一个能放过她。悲彻难耐,眼睛流了泪就擦干,擦干了又流过。没有人能说,没有人会懂。
如今回想仍心有余悸,裘母红着眼跟陈家岳说:“要是没有你,可能就没有她母女俩了。”
“不会,”陈家岳说,“她们生命力很强。”
裘盼也安慰像要哭似的母亲:“没那么夸张,不都好好的。”
“你知道什么!”裘母轻斥女儿,小声嘀咕:“当时就应该好好感激陈医生,乱七八糟的事这的那的,搞得我都忘了。”又热情地跟陈家岳说:“陈医生,约个时间我请你吃饭,吃好的。”
“不用。”裘盼抢道,“陈医生很忙的。”
裘母:“忙也要吃饭。”
“他不吃。”
“不吃修仙吗?”
“他吃面包。”
“爱吃面包?那我请吃面包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你闭嘴!我问陈医生不是问你。”
“……”
裘盼无奈地看向陈家岳:“陈医生真的很忙,也许马上立刻就要回医院了。”
她试着挤了挤眉,但愿陈家岳能反应过来。
陈家岳一直看着她,要笑不笑的,转而跟裘母说:“我确实要回医院了,吃饭的事改天再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