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少扬那会搂紧裘盼说:“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,那就同年同月同日死。”
有些事情两个当事人都可能忘记了,于嫣这个旁观者却一直记住。
指间夹着的烟忽地被夺走,于嫣回过神,见裘盼将烟扔到脚下,跺跺跺地踩,踩灭了。
于嫣看看她又看看她脚下,说:“脚垫两千一张,烫坏了给我赔。”
“做梦去吧。”裘盼说。
于嫣淡淡一笑:“算了,我心情不好,你陪陪我,脚垫不用赔了。”
裘盼:“……”
心情不好就去找顾少扬找曾芷菲,绑架她做什么?想在她身上找痛快吗?
烟踩灭了,车厢里始终有点味道,裘盼实在不喜欢,烦躁地说:“我要下车!”
于嫣解开车锁,裘盼下了车就扑腾自己的衣服,嗅了嗅有味没味,再扑腾。
于嫣也下了车,披着长款的毛呢大衣,双手藏在兜里,腰板笔直地站在路灯下打量裘盼。
上次与她见面是在春天,日料店精致的包厢里,于嫣自我感觉良好,势头压过她一筹。
半年多过去了,裘盼的状态好了不少,就像摆脱了哪些无形的枷锁,身上有一种春天时没有的自如和坦然。
衣着打扮也得体,不像过得不好。看来离开了那家小破公司,她找到了不错的工作。
就是嘛,人有手有脚,岂会容易饿死。
“你最近过得怎样?”于嫣问她。
裘盼没回话,拿出手机点开app查看,载着裘母裘姥和小冬阳的专车在地图上朝着目的地一点点地前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