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绵绵地搭在他的双肩上。
这是哪门子的内检?
“最近压力很大?”
“嗯…”
“放松…”
“嗯…”
陈家岳把湿透的手套摘掉,继续。
体感更贴服,效果更强烈。
裘盼微微打颤,长长地舒了口气,身体变得轻飘飘的,躺着不动了。
陈家岳低声问她:“是不是好很多了?”
裘盼想说是,又想说不是,心里太多困惑,汇总成一个词:“但是……”
又说不下去。
“多虑对身心无益。”
也许,是她想得太多太复杂。
而且单凭她一个人,根本得不出结论。
裘盼朝陈家岳递手,陈家岳说:“累就睡会。”
裘盼放下手,躺在沙发半磕着眼皮看他起来,看他去了哪,又回来,带着书靠在她这边坐到地上,左手翻书,右手一下一下地举那只巨沉的哑铃,一会,换另一只手举。
他像护栏一样背靠着沙发,裘盼再怎样翻身,有他在,她都不会翻到地上。
裘盼默默地看着他宽厚结实的后肩,躁了几天的心似乎要稍稍地平静下来了。
其实保持现状没有什么不好,其余的就随缘吧。
……
圣诞之后,裘盼联系上之前在盼扬信科的旧同事小周和小肖,梁工说他俩从盼扬离职了。聊了一通电话,问他们有没有找到新工作,感不感兴趣来长仁的信息科做医疗系统开发。
小肖已经回了老家,既然辞职了,就顺道提前回去准备过年,避开抢票抢位的春运大战。
听他的意思,年后也未必来南市这边了,在老家做点相关或者不相关的小生意,躺赢。
小周还在南市,去新单位上岗了,不过也想试试长仁这边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