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家岳说:“她没有妈妈。”
裘盼愣了愣。
“她出生就被遗弃在新生儿科,蔡伟然心疼她,想法子把她收养了。”
裘盼不禁追问为什么。
陈家岳说:“她有唇腭裂。”
裘盼:“……”
怀孕时她专门研究过,胎儿有哪些疾病能查出来,哪些又查不出。唇腭裂是前者。
陈家岳说:“她妈妈没有定期做产检。程度不算严重,但她家人不愿意要了。蔡伟然找医学院的师兄给做了修复手术,长大一些还要再做一次。”
裘盼一时之间无法言语。
粗心大意与冷漠绝情的父母,善良心软和大爱无私的蔡伟然,小诗远先后遇上了。
她忽然想起give bar酒保说的那句话:能量守恒。
沉默半晌,裘盼说了句:“真好。”
陈家岳笑了笑,伸手帮她把耳边的碎发掖到耳后乙,收回手后双手抱胸,脑袋往后仰,闭上眼了。
“累?”裘盼问他。
他说:“今天做了六台手术。”
如果是一般的剖宫产手术,做十几台都不成问题。但每台都有高危症状,难度和要求就不一样了。
裘盼说:“你回家休息吧,我一个人看小诗远就行。”
陈家岳闭着眼说:“陪陪你。”
简简单单的三个字,裘盼发觉自己还是很愿意听的。
陈家岳坐的椅子椅背有点矮,后脑悬着枕不到东西。这样很累也很伤脖子。
裘盼坐的这椅背似乎要高一些,更适合陈家岳往后枕一枕。
她起身推着椅子想跟陈家岳的换,说道:“你要不坐这张……”
脚步却被椅脚绊了绊,人往陈家岳身上扑。
陈家岳低头睁眼及时把人给接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