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家岳说:“我当它是烟。”
裘盼微惊:“你抽烟?”
陈家岳:“以前抽。”
上医学院时学业太重,他抽烟减压提神。
进了医院接触病人,尤其孕妇产妇之后,他就戒了。
“累了,烦了,燥了,不知道怎么办了,叼上一根,”陈家岳把手指饼叼在嘴角,“就当抽烟了,多少有点帮助。”
他叼着手指饼的模样,裘盼见过。
就在这幢楼的天台,陈家岳叼着这东西,平平静静地跟她说若从这楼顶跳下去的后果。
裘盼那时候哭得一塌糊涂,以为他叼的是烟,后来发现不像,但也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。
这个谜底今天解开了。
那他当时是觉得累了烦了燥了,还是不知道怎么办了?
“还有多久完事?”陈家岳问。
裘盼回过神:“快了。”
“完了还要加班吗?”
“应该不用了吧。”
“那去我家?”
“……好。”
裘盼默默地又加快工作的进度,但愿陈家岳看不出。
她在修整产科住院部的系统模板。
陈家岳很配合,她问什么他答什么,她再问多问,他也再答多答,不会像某些医生一样不耐烦或者敷衍打发。
他挨着她坐,坐得很近,刚才拿手指饼时碰到她腿的膝盖就这么一直碰着,没挪开。
他的右手臂伸展着搭在她的椅背上,仿佛将她圈在怀中,她成了他身体的一份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