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出手机眯着眼查找通讯录,想着该联系谁去张罗。
陈家岳用小勺子一下一下地掘着冰淇淋:“算了,我有阴影。”
老丁:“什么阴影?被一个人拒绝了而已,一家之言不可信,我们再找找看。”
“不找。”陈家岳说,“找也没用。做得再多再好,人家也轻易用一句话抹杀。心塞。”
老丁:“……”
不得了,连说话都带情绪了,一次相亲就被治上,战友的孙女是什么犀厉角色?两个年轻人都交流过什么了?
不行,哪天得问问战友。
老丁扔下手机:“那就不找,不找了不找了。男人四十一枝花,我们没焦急过。”
陈家岳又苦笑:“花是花,也许是烟花。”
再绚烂也转眼即逝。
外孙耿耿于怀,手中的冰淇淋只掘不吃,眼看都要融化了。
老丁叹气,问:“最近产科怎样?做了几台手术?床位紧张吗?跟妇科合作的讲座定好题目了没?市一派来的学习人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?”
一连串的发问,将陈家岳的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。
慢慢聊起劲了,老丁说:“你不能只蹲在产科,去跟你爹学学医院管理吧。”
陈家岳说:“我管医院的话,你另一位乖孙不一定会高兴。”
“你说友山?他热火朝天搞的项目听说快要成功了。”
“烧了医院这么多资金,不成功便成仁了。”
“创造的过程向来都是漫长又煎熬的。我们不懂计算机,没法出力,只好出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