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家岳知道什么似的,也往这边看,视线对了过来。
“他在看你!”同事激动地拽裘盼的手臂。
裘盼停下脚步站在原地,远远与他对望。她尽量让自己像平常一样,心里却微波起伏,有所期待。
如果,如果他走过来跟她说话,如果同事胆大向他求证,如果他不否认。
陈家岳和沈姓收银员聊天时脸上有浅浅的笑意,看过来后,笑意浅没了。
他似乎失去了表情,视线疏淡地从裘盼身上移开,又微笑与沈姓收银员说了些什么,然后平静地转身往相反方向走了。
就像看不见裘盼一样。
“诶,陈医生怎么不过来跟你打招呼了?”同事低呼。
裘盼若无其事地挤出笑容,喉咙发紧地说:“看吧,都说了我们没有关系,陈医生在避嫌。”
……
往后几天都不用加班,早早回到家,裘盼就像放暑假在家呆久了的学生一样,从一开始被稀罕到被嫌弃了。
“怎么又不加班了?”裘母皱眉问,“突然闲了下来,是不是要被裁?”
裘盼什么心情都没有,只说不忙。
奇怪了,明明在办公室闲坐了一天,为什么会浑身无力,又累又倦,只想躺着不动?
裘母:“那什么时候才忙?”
白领工资“游手好闲”的状态要持续到什么时候,裘盼说不清。
林友山一直没来上班,不知是放弃了,还是在哪里独自为开发组斗争。
他斗争的地方有陈家岳吗?新系统项目是不是真的由陈家岳主张叫停的?在体检中心时裘盼问叫停的理由,他当时没回答,几天下来没联系,也不打算跟她解释了对吧。
行,随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