裘母觉得跟人不熟,家事没必要透露太多,她拉了拉裘姥:“行了行了,差不多行了。”
裘姥不以为然:“人家是医生,多聊几句有什么问题。”
“他是产科医生,给小冬阳接生的。”
“都是医生嘛,不一样吗,至少比我们懂。”
裘母向陈家岳道歉:“对不起,老人家比较啰嗦多话。”
陈家岳说:“肺结核我懂一点。”他把目光放到裘盼身上:“孩子父亲什么时候确诊的?”
依然背对着他假装望车的裘盼:“……”
“盼盼啊,盼盼,医生问你呢,你说啊。”裘姥催着。
裘盼既想遁地又想隐身,无奈没一样懂,投降地说:“这两天。”
陈家岳又问:“之前有接触吗?接触的时候他有没有咳嗽发热这些症状?”
“接触什么,”这题裘姥会,抢着说:“离婚快两年了没见过面……”
“你少说话吧,谁爱听你家家事。”裘母又气又服,赶紧制止自己的母亲往下吧啦吧啦。
陈家岳说:“他发病期没有接触过就没有事。就算有接触,也绝非百分百传染。”
裘盼低头思考他的话,他不是呼吸科医生,但他有一股权威感,好像说什么都是对的,听他的就没错了。
见她不太放心的样子,陈家岳说:“你可以去拍个片排除一下,先不用带着老人孩子奔波。”
裘盼心里十五十六,怕一家四口被传染,也怕陈家岳被传染,她很需要一个确定又有力的支持,忍不住抬头问他:“这样行吗?”
陈家岳看着她:“行。”
视线交织,五味杂陈,裘盼低下眼,道了声谢。
裘姥呵呵的:“好主意好主意,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?我觉得有点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