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嫣心梗,说话带着颤抖:“原来你恨我。”
顾少扬:“你说呢!”
不想听废话了,把电话挂了。
于嫣再打进来,他直接按断。
心情更糟糕,站起身深呼吸依然觉得憋屈。病房里四面墙,明明面积不小,却犹如监狱一样压迫。扔下手机戴上口罩,漫无目的地出去走廊乱逛,想找个地方喘口气。
护士站有两名护士边忙边闲聊。
“听放射科的人说陈医生超级关心他的女朋友。连胸片都给仔仔细细地亲自看。”
“他女朋友怎么回事?”
“好像说是排查肺结核。”
“啊,染上的话岂不连陈医生都中招?”
“安啦,没事。”
俩人见顾少扬低着眼死气沉沉地路过,聊天中断,只管忙工作。
等他走了又继续。
“他女朋友是不是叫裘盼来着?”
“对,就是她。”
“这姓氏挺少见。”
“我上初中时班里有姓裘的。”
“怎么写?上非下衣?”
“文盲,那是裴。”
人已走远的顾少扬不知为何耳朵特别敏锐。他调头走回去问护士站的人:“你们说裘盼?哪个裘哪个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