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小冬阳的接生医生,某程度上算是恩人,不过顾少扬这辈子都不可能看陈家岳顺眼的了,因为某程度上他又是他的敌人和仇人。
陈家岳见他不回话,多了些肯定:“你是不是其实想问她到底有没有出轨?”
顾少扬说:“她没有出轨的话为什么把你的外套都带回家里了!”
陈家岳:“如果你口中的外套指的是我那件西装,我当时纯粹是借给她穿的。”
顾少扬:“她没衣服吗?我没衣服吗?全世界都没有衣服吗?用得着你借?!”
没错,就是这个关键点,他要死死咬着不放,休想敷衍他。
“是她不检点还是你硬上了?!”
陈家岳看着他,无声叹了口气,站直身抽出手往天上指:“你看那里。”
顾少扬当他有病,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。
“她刚生完小冬阳,第四天,”陈家岳抬头看着天空那片角落,回忆着:“她抱着孩子就穿了一件病服,十二月末比现在冷得多了,天台风又大,我估计她的刀口还在痛,脸色腊黄身体很虚弱,但就是那么爬了过去。”
回头看向顾少扬,告诉他:“想从楼上跳下来。”
顾少扬震了震,两边耳朵耳鸣一样嗡嗡作响,却奇迹地仍能清楚听见陈家岳往下说的话:“我吓唬她,把她吓哭了,她忙着哭就忘了要跳了。穿得太单薄,又抱着孩子,刚手术完这样很危险,我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了。”
陈家岳又往那边天空看,那是长仁住院部的天台楼顶,14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