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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想说,他信。

和裘盼相识相知十多年,她的为人品性如何他能倒背如流。

当初以为她出轨已经半信半疑,说不清出于什么原因,也许过于激动,过于愤怒,心里又太多怨恨,被裘盼逼着要离婚又相当无助,情绪陷入绝境,连思考都无法独立,麻木起来去钻牛角尖,疯疯颠颠地对她质疑指责发泄比冷静询问和分析要简单许多许多。

犹豫再三,找陈家岳转弯抹角地旁敲侧击,不敢直问,是既想知道真相又害怕面对真相。

事已至此,会不会太迟?

“她一定是曾经很爱你。”陈家岳低眼淡淡地说。

这句实话听起来怎么如此讽刺,比“她不爱你”还要像钝刀,一刀刀折磨地锯割顾少扬的心脏,痛得无以加复。

顾少扬咬紧牙:“她当然爱我。”

陈家岳:“所以她更不会原谅你。”

顾少扬:“放屁!要是我早知道她这样,要是早知道,我一定不会跟她离婚!再怎么的,不管再怎么的我一定能把她哄好!”

陈家岳听笑了。

假如在酒吧外面争执的那晚,他不理裘盼的阻拦,硬把她去天台轻生的事如实相告而顾少扬又愿意相信,那今时今日就没有他陈家岳什么事了。

虽说眼下他也深受裘盼不愿说的其害,至少他还有抢救的机会不是?

时间不早了,陈家岳要走,临走前给了顾少扬一句忠告:“要是开始治疗了,记得定时定量服药,不然变成耐药性肺结核那就麻烦了。”

顾少扬立在原地忿忿不平地想着什么,低着眼一声不哼,也不知有没有把话听进去。

陈家岳转身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