裘盼没说要什么时候拿走,陈家岳也从没问过,似乎他的车备箱可以是它俩永久的归宿一样。
陈家岳打开了电台,电台播放着歌曲,是快三十年前的老歌,又老又甜,女歌手轻柔地唱:
谁当我跌在地时,
留下从未离别我。
臂弯不消失的支持,
燃亮冷日子……
裘盼听入迷了,一曲终了,不自觉地猜想陈家岳有没有也听入迷。
他停好车,与她下车往小区里走。
他的西装外套一直披在她身上,他双手插在裤袋,一步一步走在她的身后侧,不疾不徐,不超前也不落后。
陈家岳要送她上七楼,她不依,到了三楼就赶他回家。
脱下外套递给他:“你快回家,快睡觉,今天够了。”
陈家岳不接衣服,低头看她:“一开始你说你没有准备好,所以我没有想过要勉强你。你说不用就不用,你说不要就不要,我想着给你留时间空间,等你准备好了一切就好办了。不过看来我这种做法有点放羊,不太对。”
裘盼抬着脸看他:“那怎样才对?”
陈家岳轻轻叹气:“我也不懂,一样样摸索吧。比如坚持送你到七楼。”
裘盼:“……”
把人送到七楼了,裘盼做着“嘘”的动作,把外套还给了陈家岳。
陈家岳手里拿着外套,压着嗓子跟她说晚安。
裘盼也说晚安,没说完,他就凑了上前低头在她的脸上轻啄一吻,没回过神,他又在她的唇尖上克制地亲了亲。
来得太快,裘盼有点晕眩,等重新看清眼前事物时,男人已经拎着西装外套轻快地转身下楼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