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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家岳尚未反应,裘盼就说:“孩子生病了身体弱,你不怕把肺结核传给她吗?”

顾少扬:“……”

他郁闷地打量陈家岳抱着的小冬阳,快两岁的孩子对标之前的小婴儿,个头看着没大多少,却奇妙地感觉到确实大个了许多。小时候她睡觉,眼睛闭起来就是一条直线,眼睫毛都找不到影,如今眼睫毛长出来了。鼻子立挺了许多,小嘴巴长得像裘盼。原来比他拳头还要小一圈的小脑袋,现在好像比他的拳头大了一圈……

顾少扬想多瞧几眼,把过去近两年的时间里没瞧过的一次过全瞧回本。

但盯着一个男人怀里的孩子左看右看,显得有点变态。这孩子要是裘盼在抱那就不一样了,他哪怕把脑袋沉到裘盼怀里瞧孩子,外人也多半理解成这是正常的一家三口。

顾少扬不瞧了,走到对面的座椅坐下,双手抱胸看着裘盼,闷闷不乐。

裘盼挨着陈家岳坐,裘母裘姥坐另一端,五个大人陪着小冬阳。

年初二三月份的时候,裘盼来儿科找蔡伟然谈工作的事,和陈家岳一起给他的女儿当了半天的保姆。俩人在备用诊室戴着口罩轻轻亲吻,被蔡伟然的女儿发现后各种掩饰……

裘盼安静地看向陈家岳。

这回不是别人,是她的女儿,他又来当保姆了。

他似乎没有半点意见,务实且认真地担当着,比她还要及格。

上午从外地驱车回来,车程要三四个小时,他看上去却不显累,抱着小冬阳行走时步履如风,静坐时沉稳如钟,体魄一如既往的好。

侧脸线条流畅自然,就像哪位名画家一气呵成之下的完美杰作。

脸额干干净净,抿合的薄薄的双唇吻上去的话,前调是微凉,中调是温沉,后调是炽热,一步步将人摄魂,融化成水。

陈家岳也看过来了,低着视线直勾勾地看着她。

裘盼移开眼,怪不好意思的。

陈家岳低声跟她说:“帮我拿一下手机,我手机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