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克制,长吻之后静静松开她的唇,不舍,低头再吻。又松开,依然不舍,继续吻。
来回数次,裘盼将人轻轻推开。陈家岳果断把她搂回去,细吮她的下唇,舔过她的舌尖,才放人。
裘盼头昏耳热,脑袋鼓鼓胀胀,人却飘飘然,混沌又清醒,复复杂杂,费了劲才把自己站稳。
她仰脸看着他,灯光昏暗,距离太近,他的五官模模糊糊,只见眼睛是有光的,薄唇是湿的。也许她在他眼里亦如此。
裘盼轻声说:“你明天上早班,回去休息吧。今天很累了。”
“好。”陈家岳温声应着,手上动作没止,把外套再次披到裘盼身上:“衣服你穿着,别着凉了。”
又道:“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,我没办法第一时间赶过来的话,找付朝文,他今天值夜,人在社工办,能帮到你。”
裘盼点头。
陈家岳把付朝文的手机号码用短信发给了裘盼,想到什么,他说:“微信加回来。”
裘盼:“……好。”
陈家岳上车了,上车前连着外套搂了搂裘盼。从车窗看进去,他是为长仁所熟悉的正经的正常的陈医生。
只有裘盼和他的裤子知道,他硬撑着生理现象冷静自持,支着高高的帐篷从容离开。
老雅阁驶离停车场,裘盼目送至他的尾灯消失,转身回住院部。
顾少扬在她身后不远处不知站了有多久了,手里拿着那一件她昔日放在他车里的外套。
裘盼没理会,往前走与他擦身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