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陈家岳来了。
他在上班,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,小冬阳一开始没认出来,后来认出了,举着手欢呼“爸爸爸爸爸爸”。
陈家岳将她抱起,她一手抓住他的眼镜要玩。
裘盼制止:“这不是玩具,是叔叔的眼镜,不能玩的。”
陈家岳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,摘下眼镜给小冬阳,说:“无所谓,小心点。”
小冬阳把他的眼镜拿反了,学着他那样往眼睛前凑,哇,世界变样了,万物扭出各种曲线和花样,好神奇。
她玩得正上头,陈家岳把眼镜收走了,跟她商量条件:“想继续玩就先好好吃药。”
小冬阳:“……”
裘盼了然,配合地马上把药递到小冬阳的嘴边,趁她发愣不反抗,塞嘴里后立刻灌水,再塞一颗旺仔小馒头,完美。
陈家岳言而有信,把眼镜递给小冬阳让她继续玩。
坐在病床看着的裘姥把陈家岳这一招夸出宇宙,陈家岳过去跟老人家问好。
裘姥乐呵呵的:“多谢多谢,陈医生你坐,赶时间吗?不赶时间聊聊天。”
“不算太赶。”陈家岳坐了下来,没扫老人家的兴。
裘姥不客气,开口就问人家是不是跟她孙女在谈对象。
裘盼在旁边看着小冬阳以防她把陈家岳的眼镜弄坏,听见姥姥的问话,尽管一病房都是家人,又是公开的事情,她依然有些尴尬和不自在。
陈家岳也不客气,应声:“是。”
裘盼静静听着,尴尬和不自在少了一些,多了一份踏实的安心。
裘姥笑得合不拢嘴,又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我只知道你姓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