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绪之克制又克制,他很想现在就上前,什么也不会做,就是想伸手抱一抱他,告诉他你自由了。
你可以去做想做的事情了。
寒冬的第一场雪纷扬落下,隔着很远的距离,白了两人的头。
他靠在墙后哭了。
几个月前。
高档的住宅区。
“所以你就是这么拒绝柳家小姐的?”沈覆站在沙发前,擦拭着一跟新高尔夫球杆,“你似乎忘了她家族的势力,这可是一个极其难得的机会。”
沈绪之带着口罩帽子,冷漠地说:“如果你是因为这种事情就没必要把我叫过来。”
他多呆一秒都觉得恶心,为了夺取利益,沈覆又开始出卖他的婚姻。
沈绪之拿起包扭头就要走。
而沈覆的一句话让他停下脚步。
“卿临。”沈覆漫不经心抬眼,看向沈绪之,说,“对吧。”
这个名字直接触犯到了沈绪之的禁忌,他猛然回头,低声恶狠地警告他:“你敢动他试试。”
沈覆不为所动,散漫地提醒道:“你要知道,绪之。我想动他,真的很容易。”
记忆攀爬而上,他想起了那些死去的人,消失的不留痕迹,最后停留在了殡仪馆的停尸间。
“死亡真的好痛苦啊。”
沈绪之顿时觉得想吐。
他们这种人。
为了利益,可以不顾一切。
生死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个工具,动一动手指,便可以生不如死。
沈绪之死死攥着拳,青筋突兀得极为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