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最好的方案是在外面找一个无人的地方。

裴无尘在夜色中安静的前行，按着白天的记忆找到了神庙的位置。

这里果然香火不断，哪怕是在夜里，庙中也依然有一根很粗的檀香，还在燃烧，看那样子，可以持续烧到天明。

裴无尘抬头打量被供奉在最中间的那玉面观音像，松了口气。

他在四周探查了一圈，确定附近没有人，而后绕到神庙主殿后方的柱子旁边，将自己的抑制器摘了下来。

一种比庙前燃烧的檀香更加炽烈的焚香气味瞬间弥漫开来。

裴无尘慢慢坐下，仰头看着浩瀚的星空，压抑许久的信息素终于获得了短暂的自由，在星光下低吟浅唱。

夜风吹拂着他额前的碎发，送来一阵清爽的凉意，裴无尘舒服的眯了眯眼睛，有些昏昏欲睡。

而季慕阳此时已经睡着了。

他今天坐飞机的时候一直没睡，只是在闭着眼睛休息而已，回了房间之后匆匆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了。

只是在梦里，他不知道为什么，隐隐约约闻到了一种熟悉的气味。

那味道就像是被供奉在神龛上的神祇，行走间浮动的香味。

高远，广阔，带着无数信徒的祈愿，有着毋庸置疑的强大力量。

这味道……

季慕阳忽然睁开眼睛，睡意全无。

他上次被人抓住、强行舔舐腺体的时候，那个人的信息素就是这个味道！

这个法外狂徒！

季慕阳狠狠咬牙，从床上翻身而起，迅速的套上衣服。

他仔细分辨着空气中的味道，才发现那焚香的气味其实很幽微，大概是从远处被风吹过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