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裴无尘却是眸光深沉，只是仔细的观察着他的反应。

半晌，季慕阳终于率先败下阵来，涨红了脸说：

“昨天晚上我是真的喝多了，实在抱歉，我、我对不起你。”

裴无尘摇了摇头，刚想说什么，季慕阳看到他的动作，立刻打断了他的话：

“你别原谅我！如果你是为了我们的友谊原谅我，那我们的朋友才真的没法做了！”

他胸口剧烈喘息着，艰难的咽了一下，只觉得嘴里万分苦涩：

“我犯了这么大的错误，你让我给你当牛做马、怎么都行，反正别说你原谅我了，给我个赎罪的机会吧。”

裴无尘垂下眼眸，过了半晌才道：

“……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好。”

季慕阳闻言立刻欣喜的抬头道： “你说！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答应！”

裴无尘眸光深沉，落在他身上，仿佛两道沉甸甸的锁链。

“我对你说过谎，”他轻声道，“如果有一天，你发现了我的谎言，你要答应我，不能因此而与我生分。”

季慕阳面容整肃，认真道：

“你的谎言可曾伤人性命？”

裴无尘摇头道： “不曾。”

“可曾牵连贫弱妇孺？”

“不曾。”

“可曾使人流离失所，生活困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