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陆父连个招呼也没打,手续搬下来,连夜就让保镖看着陆应淮收拾东西上飞机。
那时候陆应淮甚至都还没有宁愈的联系方式,他被迫离开时什么也没拿,只拿了妈妈碎掉的照片和前不久运动会时的合照,陪他远渡重洋。
他怎么会忘记宁愈呢,在无数个异国的寒灯深夜,他从未忘记那一双弯弯的笑眼。
无处不在的思念缠绕着心脏,宁愈在他的记忆里从未褪色。
天长地远,陆应淮只有一张照片。
其实陆应淮算不上是个对感情敏感的人,在青春期里,别人情窦初开谈恋爱拉小手的时候,他还在天天琢磨怎么气他小妈怎么和他爸吵架,要不就是怎么在学校当很帅的冷酷校霸。
后来在海外,那些数不清的想起宁愈的时刻,终于让他懵懵懂懂有了些头绪,可他没时间深想,也恐惧深想。
他怕自己得到的答案是,他终于爱上了宁愈,在离开宁愈之后。
在国外上了七年学,但陆应淮终于毕业后家里却千方百计阻止他回国,他爸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,小妈怕他和她儿子抢家产。
而他爸的态度则是闭眼默认了他们互相争抢,坐视不管,谁有本事是谁的。
那私生子弟弟从小被溺爱到大,又怎么可能比得上手握母亲遗产股权的陆应淮。
纠纷持续了两年多,总算以陆应淮成为陆氏药业新一任掌权人为结尾。
陆应淮再踏上这座城市的土地时,第一眼看向的是曾经一中的那个方向——即使他知道,记忆里的宁愈早已不在那里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