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又要撩毛衣下摆,逗他:“怎么?还不信?那腰上要不要再看看?”
戴岚把手松开了。
一直吊着的那口气终于落了下来。
但这气落得不顺,宋意有话没说,戴岚能感觉到。不过他也知道问不出来了,大概率是自己干了丢人的蠢事。
无所谓了,他现在真的觉得无所谓了。
最糟糕的一面都被宋意看过了,丢不丢人的已经不重要了,没打人就行——这是个底线,人可以疯,心要是疯了他就真不想活了。
戴岚把宋意装作要脱衣服的手给拍了下去,脑子一热,不知道怎么的就说了句:“你要真想让我看,等我病好再说。”
宋意没接话,扶着戴岚的肩膀让他坐起来。戴岚借着力起身后,就势靠在了宋意身上,靠完之后还轻声笑了笑。
宋意把杯子微微倾斜着递到戴岚嘴边,喂他喝了两口水,等他喝完之后低头问他:“笑什么?”
这情景跟古装剧里喂药的桥段似的,但戴岚觉得这比喻有点蠢,于是说:“笑自己太废物。”
这么一说宋意自然是心疼的。
当医生的最心软懂事的病人,何况是这么骄傲的一个人,现在低头跟你说他废物,谁能受得了?
宋意放下杯子,再次地握住戴岚的左手,安慰地捏了捏:“有什么可废物的,谁没生过病。”
戴岚自嘲地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,他今天叹气的次数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