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拆完之后,戴岚又开始舍不得,毕竟这书架陪了他过了五六年,看着手上这些木板就心疼。
惦记着这点念旧情结,戴岚转身就下楼去五金店买了锤子、电钻、钉子,无师自通地把这几块木板废物利用,组装出个双层的木架,放到阳台去了。
这回在阳台堆着的那些酒瓶子可算是有了归宿,肩并肩地被摞到了架子上,搁远处瞅着还挺洋气的。
春季是抑郁症的高发期,戴岚从回月港那天开始,就把抽屉里的律康和阿戈美给翻了出来,按照便签上的剂量吃,一顿都没落下。
吃上药戴岚才发现,宋意又骗了自己一次,当初说是只开了两周的药,其实开了整整一个月,像是算好了戴岚懒得去医院一样。
眼看着药快吃完,戴岚去了趟三院。
预约挂号的时候戴岚想了想,把日历本都拿出来了,算了挺长时间,然后线上挂了闻越在周日的号。
月港的春天就是“满三十减十五”,温度刚升上来让你热得想穿短袖了,就下两场雨,把气温再给你降下来。
周日那天刚好是阴天,戴岚穿着风衣拿着伞,抓了头发喷了香水,一大早就开车去了三院。
戴岚进门诊的时候还是提着保温桶进的,这身行头看着奇奇怪怪的。
从过号时看到戴岚的名字开始,闻越就无比震惊,人进来之后更是直接惊掉下巴:“靠,还真是你啊?我还以为是哪个同名同姓的小朋友。”
周日闻越值心身医学门诊,全年龄段的病人都看。但即使是全年龄,来找闻越看病的也几乎都是青少年。戴岚出现在这,倒也不能说是突兀,但对闻越来说就是离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