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意大口喘着气,艰难地让心跳平缓下来。他不自在地缩了下脖子,感受着戴岚咬在自己后颈的力|道,疲惫地唤了一声:“岚哥。”
“嗯?”戴岚依旧咬着宋意,没松劲。
宋意勾了勾左手无名指,困惑地说:“我怎么感觉,你变得比以前更疯了?”
“是吗?这才哪到哪。”戴岚收起牙齿,用鼻尖在自己刚刚咬过的位置滑了滑。
他轻轻笑了一声,笑得有点阴险,也有点狡猾,还有那么点得逞的幼稚。他像宣誓主权一般,轻着声却又极尽张扬地在宋意耳边威胁道:“所以说,小意,你最好是真的爱上了一个疯子。”
爱上了一个疯子吗?
宋意笑着闭上了眼睛,觉得戴岚又像个笨蛋一样,净说一些已经是共识的废话。
但废话归废话,此时此刻,宋意能够明确地感知到,戴岚再也不会对自己的欲望进行克制了。这么一看,笨蛋好像又没有那么笨。
大抵是太困了,宋意开始有一种恍惚,就感觉四百多天前的那次温存好像就发生在昨天,戴岚只是去市场买了趟菜,等他不紧不慢地走回家后,又开始和自己进行不分白天黑夜的亲密。
临睡前,宋意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句:“岚哥,你要赔我1460个小时才行。”
“嗯……”
戴岚今晚总是忍不住把鼻子抵在宋意后颈的位置上。
呼吸爱人脖颈间的空气,是哈勒米诺人独特的表达爱意的方式。参与式观察一年多,戴岚还没有完全把自己从中抽离出来,他总想模仿这种最原始、最直接的行为去展露自己的内心。